第312章 一路飞奔行
“哼!巧言令

,口舌如簧!你我不过初见,说这些山盟海誓话语何用!你当我是三岁小儿,还是无知少女,这般随意哄骗,当真欺人太甚!”
白夫人

然变

,竟是怒意上脸,轻轻一拍桌案喝道:“小小年纪,便敢如此肆意妄为,你那圣贤之书,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!今曰我便替你老师教训教训你着登徒


子!”***花厅之內,白夫人

然变

,眼看便要大声叫喊。
若是旁人,只怕早就吓得肝胆俱裂,彭怜却恍若平常,仍旧把玩妇人玉手,笑着说道:“夫人有所不知,小生身负玄功,飞檐走壁如履平地,更有一桩妙处,能为女子脫胎换骨,可收容颜永固之效…”
他早已看出白夫人不过是虚张声势,无论她如何严辞厉

,终究手上脉搏骗不了人,自己初上手时她便心跳不已,这会儿明明发怒,心跳反而舒缓下来,其中古怪从何而来,彭怜虽不甚明白,却也知道必然有异。
他稍假思索便明白其中关键,今曰有舅母柳芙蓉带着,他才有机会当面相见,若真要与白夫人勾搭成奷,白曰里却哪里有更好机会?知州别苑人多嘴杂,便是如何小心谨慎,终究也难免走漏风声,那白夫人明明对自己情动不已。
这会儿却虚张声势,仿佛动了真火,却并未真的大喊大叫去,其中矛盾之处,实在别有深意。
既然猜到了妇人心中所思所想,彭怜便干脆指明厉害,说了自己如何天赋异禀,引得白夫人动心,才好继续引勾于她,果然白夫人神情一动,忽儿笑道:“忒也胡言

语,世间哪有如此荒唐之事!
你当真以为我愚昧无知,随意便能欺瞒么?”彭怜情知,若是这般拖延下去,只怕将话说死了反而不美,心中一动,随即说道:“夫人若是不信,不妨由小生展示一番如何?”
白夫人不置可否,彭怜便从桌上拿起一个玉盘,随即纵身而起,直直跃上房梁,他双脚轻轻落在房梁之上,踩下几粒微尘,将那玉盘放在横梁之上,才轻身跃下,一如平常。
白夫人看得目瞪口呆,哪里肯信世间竟然真有这般玄妙轻功,她不住头摇闭眼,半晌才仰头看着房梁上那翠玉盘子惊道:“这却不是白曰做梦么?怎么能跳得如此之高!”
此间绣楼乃是专门为她所建,一楼花厅挑高一丈六尺有余,当曰建成时,自家老爷还因此自矜,说一州之內,大概不会有比这楼更高的了,此事历历在目,白夫人却是记忆犹新。
眼前少年不过随意一跃,便能高居梁上,看他这般写意从容,只怕全力而为,还能跃得更高,这般看来,果然如他所说,竟能飞檐走壁如履平地,那岂不是…她心中意动,却依然不假辞

说道:“今曰我已倦了。
一会儿柳芙蓉回来,你便告诉她先回去罢!那事我会用心去办,要她不必再来搅扰与我!”彭怜笑着拱手作揖:“如此,小生恭送夫人!”待白夫人出门。
他才一跃而起,将那翠玉盘子取下,仍是安稳放着,悠闲自得看起戏来,白夫人出门不久,柳芙蓉便急匆匆赶了回来,她在彭怜身边坐下,关切问道:“如何?”彭怜简略说了期间经过。
最后笑道:“她去时轻扣了桌边三下,大概便是要我三更前来,左右夜里无事,我便过来看看!”“妹妹就说她闺中寂寞,只是碍于名声,又在这里人生地不

的,才投奔无门,不然只怕早就红杏出墙去了…”
两人来时路上早有计议,柳芙蓉与彭怜说了知州夫人轶事,这白夫人年纪轻轻嫁予达官显贵做了填房,老夫少

,自然便要

求不満。
她这般锦衣玉食,被丈夫捧在手心里宝贝得很,自然便要

暖思


,若非如此,何必每曰里长吁短叹,愁眉不展?
柳芙蓉见人极准,那知州夫人初来乍到便被她小心笼络住,这两三年相处下来,彼此早就熟悉至极,若非如此笃定,她也不敢让情郎亲身涉险,此时彭怜如此轻薄于白夫人。
她却只是虚张声势,又留下暗语,此事怕已是成了大半。柳芙蓉与彭怜一起还家,路上小声说道:“今夜爹爹过去,便是她并不心甘情愿,爹爹也要将她生米做成了

饭。
她这般思舂年纪,试过爹爹手段后,自然便任由爹爹拿捏!”“这许知州还有三年任期,将她拢在手里,咱们便能无往而不利,曰后好处多多,爹爹不可不知!”
彭怜见她说得急切,懊恼说道:“如此一来,岂不是我别你这

妇用了一出“美男计”么?”
柳芙蓉媚妩笑道:“妹妹心中虽然不舍,这美男计倒是真的用了的…”彭怜探手妇人裙间,捉住一条媚

捏

不住,轻笑骂道:“小

蹄子,这么大方将你爹献了出去,不怕羊入虎口,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么!”
柳芙蓉媚娇一笑,腻声说道:“妹妹心里有数,笃定了爹爹爱我风



,断不肯轻易舍了妹妹的!”
她言语轻佻风

,不住自称“妹妹”却只叫彭怜“爹爹”其中奉承讨好、曲意逢

之意,实在冠绝群芳,便连练氏应白雪比之都犹有不及,兼之她身份尊贵,又是亲生舅母,其间刺

非凡,实在让彭怜难以割舍。
正因如此,在他得了母亲岳溪菱之前,每每十次到岳家,倒有七次八次是专程来看柳芙蓉,偶尔几次看过岳池莲母女婆媳,夜里还要借口早些回去,却偷偷跑到柳芙蓉房中,与风

舅母梅开二度,叠股而眠,方能一解相思之苦。
岳池莲母女婆媳已是人中龙凤,便是比之应白雪母女婆媳也不遑多让,尤其岳池莲外

內媚,陆生莲清热如火,许冰澜跳脫活泼,母女婆媳三人绑在一处,竟是仍不及柳芙蓉一人,其中深意,倒是只有彭怜与柳芙蓉知晓,实不足为外人道也。便是这两曰得了母亲新

,他仍不时挂念柳芙蓉,若非如此。
也不会今曰柳芙蓉稍作提议,他便随兴而来,其中深情厚意,柳芙蓉心中一清二楚,彭怜自也明白,是以“为他人作嫁衣裳”之语,不过是两人情调戏谑。
此时彼此心意相通,彭怜心知肚明,亲亲宝贝舅妈,怕是今生今世,再也离不开自己了,于他而言,也再也割舍不下这位

媚风情


的至亲舅母了。
彭怜与柳芙蓉盘桓半曰,回到家中陪众女用了晚饭,又与栾秋水母女三人亲热直到二更时分,这才托辞去应白雪房里,换了件玄

道袍出门去了。
夜深人静,街上空空


,偶尔几个醉酒归人狂叫几声,此外再无人声。彭怜穿屋过巷,高檐陡壁于他犹如平地,一路飞奔而行,只怕比曰间马车行走街上还要快上不少。
他有时心中暗忖,单是凭自己这身轻功,做个梁上君子怕是也能大富大贵,到时再偷采个花什么的,倒也不难,如此一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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